食物和梦

我喜欢看一些美食类的纪录片,说是美食,现在的节目到 都会升华到人文,事实也的确如此,食物和生活息息相关,直接影响幸福指数,你问我小时候读过哪些课文,我一定记不得,但如果是有哪些好吃的,我基本都记得很清楚,这些东西已经是童年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有一部日本的电影《小森林》,我常看,女主回到家乡,在一个村子里过着自耕自足的简单生活,偶尔尝试做母亲做过的饭菜、米酒甚至是果酱,剧情简单,几乎毫无情节冲突,但却非常治愈,让人很平静,是难得的好电影。

小时候喜欢在厨房呆着,母亲做菜,我就在旁边帮忙或捣乱,不过总算是连带着学到不少东西,高兴的时候会主动要求打下手,比如炒鸡蛋的时候,打鸡蛋一定是我的任务,我总是觉得打鸡蛋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一直朝着一个方向搅动鸡蛋液,然后热油下锅,看着鸡蛋液在油锅里噗哒噗哒迅速转换成另一个形态,非常享受。

每个家庭都会有自己的饮食习惯,我们家一直吃的清淡,母亲做菜不喜欢放多余的调料,觉得不健康,而且热衷于蔬菜,总是把“多吃蔬菜”挂在嘴边。我一向喜欢吃肉,可以一顿吃下整整一大盘肉,母亲为了让我多吃蔬菜,总是夹很多蔬菜到我碗里,和现在很多养猫的朋友,为了让自家猫多喝水,喂罐头的时候夹带私货,放大量的水,小猫为了吃到罐头,只能咕噜咕噜的喝水。不管怎样,母亲还是成功了,我开始接受蔬菜并慢慢觉得它不可或缺,但依然不怎么吃米饭等主食,所以我猜以前一直自诩的狂吃不胖,也许就是因为不吃米饭?

这个习惯保持到了现在,遇到疫情居家隔离之后开始显现问题,因为我一直在吃肉和蔬菜,吞了很多的米、面反而有很多。前几天吃完 一包蔬菜之后,我开始陷入焦虑,毫无食欲,好在后面在某某买菜买到了,也算是救急。最近的上海其实很魔幻,物价飞涨,一些拥有蔬菜来源的商家,当然并不是全部,开始坐地起价,而且不愁没人买,任何影响大家买菜的行为都要被打倒。加了若干团购群之后,看到每一个人都在焦虑,大家平时也会说为了养家糊口,但这 是距离糊口最近的一次,很多人真切的体会到了断粮,小区群里有一位小姑娘,看到大家都在群里交换物品或求助,说自己已经在家吃了八天的泡面,十分心酸。  

我自己的口味,大学之前也都是偏清淡,因为在武汉读大学,当地喜欢麻辣口,锻炼了四年之后,吃辣的本领也见长,入学的时候火锅只能吃鸳鸯锅里的清汤锅,毕业的时候已经可以在辣锅里放肆,当然也只是相对自己而言,吃到很辣的东西,嘴巴还是会肉眼可见的变红,甚至微肿,和电影里的香肠嘴非常相似,只是没那么夸。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觉得香肠嘴是夸张,直到自己开始吃很辣的东西,才知道源自现实。

说到武汉,就不得不说武汉的一些美食,麻辣小龙虾自然不用说,前面也说了,我们家一般是清淡口,当我跟室友说没吃过小龙虾的时候,他一脸惊讶说你一定要马上去吃,不然你 会后悔。于是我后面就去了,室友诚不我欺,实在是好吃,和夏天绝配,除了小龙虾,里面配上的*瓜也非常解腻、爽口,离开武汉之后,总觉得别的地方的小龙虾差点意思,我想应该就差在了*瓜这里。周黑鸭不知道算不算当地的特产,虽然全国有售,但是上海的周黑鸭也是甜口,迎合了当地人的口味,和武汉的也有所不同。再有就是大排档了,武汉的大排档,那时候还没开始治理市容市貌,多数都是露天的,三三两两,叫上肉串凉菜和啤酒,身边汽车呼啸,我们吹吹牛,聊聊现实和理想,让人怀念。尤其是毕业季,大家都带着感伤,又不好讲透,只能是都在酒里,也就是那时候,把酒里练了出来,当然,只是啤酒。总的来说,在武汉的四年,在吃这方面,我很满意。

发散的聊了点大学,再回到小时候,夏天的时候天气很热,家里常做一些简单凉菜,蒜拍*瓜,焯水凉菜,皮蛋豆腐,糖拌西红柿,我都很喜欢,好吃又消暑。最近隔离在家,温度也上来了,自己也做了拍*瓜和拌西红柿,还是很好吃,尤其是糖拌西红柿里的汁, 是点睛之笔,仿佛还能回想起小时候吃的感觉。我们家口味其实一直比较传统,都是一些简单的家常菜,还记得 次在舅舅家吃皮蛋,我几乎要吐出来,谁能想到现在已经成为我烧烤店必点的一道菜。

再有就是香菜,小时候也很讨厌,连带着香葱大蒜也不喜欢,这么看我是很挑食的,奇怪的是,这几样长大后我都很喜欢。有一次在外面玩的时候调皮,只记得玩到很晚,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浑身起了水痘还是疹子非常痒,我也记不清,家里人似乎用了一个偏方,豆腐、仙人掌的肉再加上香菜一起水煮,要我吃进去,那时候我似乎有点昏昏的,硬着头皮吃完之后就去睡觉,醒来似乎真的好了。我也无意去求证这方子的真实性,只隐约记得家里人跑去我们平常常去玩的一个花坛去取仙人掌,也是一个很奇妙的经历。

说到挑食,我不吃的东西还有很多,有些到现在还一样。我们小时候有一群小伙伴, 算得上调皮。有一种青蛙在我们那也叫田鸡,是可以手抓或者钓起来,不知道是谁听来说青蛙很好吃,我们就一群人跑去抓,然后自己水煮,还会加一些调料之类的,我是否吃过已经不记得了,但长大之后再也吃不下牛蛙。吃不下的还包括甲鱼,小时候跟着大人出去吃席,有一道硬菜,甲鱼鸭蛋,大致就是一整只甲鱼拿来炖,然后放上煮好的鸭蛋,大人们都说这是大补,直接整个端到我面前,我没吃过,不知道如何下手,因为是一整只,没办法只能直接啃,啃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我在啃一只完整甲鱼的脚,瞬间有点反胃,自此之后再吃不下去甲鱼。

还有一次迷迷糊糊的事情,有一次姑姑姑父来家里做客,我一直在睡午觉,睡醒之后有些迷糊,家里人就端着一盘肉到了床上让我吃,我只觉得肉是一截一截的,有点像鸭脖,味道还不错。后面有人告诉我说是蛇肉,顿时觉得不是滋味。

这么看来,我似乎是吃不下保留完整形态或者奇奇怪怪的东西。再有比如猪脑,更是看到都会觉得生理不适,在这方面应该算一个胆小*,自己一个人基本不太敢看*片,一方面看的时候会觉得害怕,最恐怖的是还在梦里梦到。我和母亲一样,睡眠的时候多梦,一晚上往往是两三个梦境,有时候还会有连环梦,白天看到的恐怖东西,往往以某种形式糅合在梦里,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如此。很多梦在睡醒的我看来都觉得匪夷所思,常人 想不到,从这个角度讲,我觉得负责做梦的我,比白天的我更具想象力和创造力。

小时候做噩梦的时候,总觉得非常真实,完全沉浸在其中,害怕到 ,偏偏很难从梦里醒来,是一种折磨。这种情况在长大之后有所好转,开始在梦里拥有一部分意识,并且可以从某些与现实不符的事情中发现到这是梦境,比如我已经读大学了为什么还在高中课堂上,这一点和《盗梦空间》有点像,也许我也应该弄一个陀螺随时带着,怀疑是梦境的时候就拿出来,如果陀螺能够停下就是现实,如果一直转下去就是梦境,从而跳脱出来。

但长大带来的清醒也有坏处,有时候也会遇到一些很好的梦,因为具备了识别梦境的能力而不能沉浸其中,相信有很多人也会有类似的经历。

我曾经做过一个关于飞行的梦,梦里我拥有了低配版轻功,只需要踩着行道树一步一步的飞踏,就可以慢慢飞行,梦境非常真实以至于我还在张开手臂控制平衡,那种感觉美妙到 。可我还没体验多久就醒了,醒来之后我极力保持平静,尝试再次入睡,很可惜,进不到当时的梦里了,只能感叹,哎,我永远失去飞行的能力了。  

写这篇的时候,又想起来小时候写日记,我爸会给我写评语,比如“我”这个字用的太多了,刚刚检查的时候,发现还是有这个问题,改了一部分还是存在,以后也许可以定一个含“我”指标,来评估自己写的是否像小学生作文。

注:封面是焯水后的腊肉,和蒜苗一起炒,非常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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