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济卫爆炒的命运感读衣水小说蛙人有感

——读衣水小说《蛙人》有感

作者/胡济卫

《蛙人》(见《绿洲》年5期)是衣水意识流小说写作的成功范例。

在一家大型购物中心的出口处,排了黑压压十几条长长的等待结账的队伍,他们像十几条受了重伤垂死挣扎的蛇混乱地缠绕在一起,艰涩缓慢的向前蠕动着。而此时“我”的体内也开始开始“呱呱,呱呱”不停地叫着,好像藏着一只青蛙。嘈杂的人流,龌龊的空气让排队等待结账的人如同一枚枚蛇蛋或者被蛇吞进肚子里的一只只青蛙。

得益于“我”屁股下面垫着的一张地产商的广告,它就像一张巨大的荷叶把“我”(青蛙)稳稳地托了起来。“我”飘忽不定的影子终于逃离了人类摩肩接踵的喧嚣,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的“影子”从水果区拉到了水产区——卖牛蛙的摊位。看到这些长得像荒野里的青蛙一样的怪物(牛蛙),“我”仿佛看到了我自己。刚才那个肉体的我,也不由自主地走到水产区,买了二斤牛蛙外加两斤对虾,我知道“牛蛙爱上虾”这道大菜是 至味。当一只指头肚大正在逃跑的小青蛙被我一脚踩死时,“我”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悲哀。它不应该死在“我”的脚下,它应该像它的父辈那样长成一只大牛蛙,然后被人购买宰杀,成为人类贪婪的饕餮,去完成一只青蛙的宿命。

而此时,儿子依然专注于他的魔方,老婆依然专注于购物车上的物品和她的儿子,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我”就像一只身陷在长蛇混战的巨涛骇浪中蹦来跳去的“青蛙”,为了躲避被纠缠或者被撕咬,“我”只好再次逃离肉身,躲进一片有灵*的雪花里。雪花又把我带回到现实(昨天或者童年),带到了《农民工调查报告》的研讨会现场。但那只被“我”崭新的皮鞋踩死的幼小青蛙的阴影仍令我不能自拔。

“李满堂”无法理解“我”(张二黑)对于一只小生命(青蛙)瞬间消失的感受。他对于《农民工调查报告》有关青蛙的描写情有独钟,他旁若无人的高声“朗诵”,把我带到遥远的童年和小学语文课本里。那种把捉到的青蛙用一根柳条从嘴巴穿进去,再从下巴穿出来血腥的描述,仿佛是柳签子扎进了我的嘴巴。人们穷尽了一切办法,让漏网之蛙被迫从池塘被驱赶到岸上,而等待它们的依然是死亡的铜锣和棍棒。最终,青蛙们被剁碎的尸体,成了一群饥饿的麻鸭们晚餐,这就是青蛙的结局(宿命)。我突然感到,进城的农民工就是一只只青蛙,他们都是从池塘里被驱赶到岸上(进城务工)的青蛙。当听到李满堂说“我感觉我就是一个农民工,你也是一个农民工,你逃不脱一个农民工的命运”时,“我”仅存的一丝清高、优越和虚伪,顷刻便荡然无存。

当“我”得知皇宫大酒店一盘招牌菜“爆炒田鸡”是一盘青蛙肉时,“我”感到吃到我胃里的那一条青蛙腿像长在了我的腿上。刹那间“我”感到自己变成了一只青蛙,一桌子食客都变成了青蛙,在宽大的房间一会蹲在地上一会跳到桌子上,“咕呱,咕呱”说着蛙语。“我”预感到末日就要来临,担心服务员和她的经理会把我们这群“青蛙”一网打尽,像当年我们用柳签子穿青蛙一样,或者把我们扔进蛇笼去喂蛇。这巨大的恐惧让我不能自拔。当我终于从购物中心阴森、污秽长蛇一样结账队伍里(虚幻)走出来时(现实),一只青蛙的前世今生其实就是一个寓言。

小说《蛙人》以一种荒诞的叙事,向人们展示了一场对于青蛙围猎、屠杀和爆炒而食的血淋淋的现实。虽然人类早已进入了二十一世纪的高度文明,但这种现象在某些地方的某些人群当中仍时有发生。虽然衣水的大部分小说属于意识流写作,但我更愿意把他的小说划归到批判现实主义的范畴。其作品在对于人与自然和生态文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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